
发布日期:2025-06-24 12:33 点击次数:191
大家快来看!这本小说真的超级好看!主角从弱到强,一路逆袭打脸,看得我心潮澎湃。虽然套路满满,但作者的写作手法让人耳目一新,每个情节都让人停不下来。我一口气看完,真心觉得太过瘾了!
《三国:这关羽张飞我收了,其他你随意!》 作者:无名过客
楔子来之安之
“唔…艾莉,几点了?”
说着,赵枭从床上撑坐了起来。他一边伸手揉着睡眼惺忪的双目,一边喃喃自语道:“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。”
这时,一道清脆的女声突然响起。
“少公子,您醒了。”
听到这陌生的女音,赵枭愣住了,他立刻睁开眼睛,朝前方望去。
只见一个身材矮小、皮肤白皙的少女正站立在自己床前十来步左右。因其低着头的原故,所以面容看不大清。
是萝莉,但肯定不是自己的艾莉。
“这…”
赵枭眉头一皱,没搞清楚情况。
这女人是谁?为什么穿着古时候的衣服?还有…这是哪?
赵枭眯着眼朝四周扫了一圈,只感到有些恍惚…宽大的竹床、蚕丝被,木制的小屋、卷帘窗…还都是古风调子?
咋回事?昨晚自己不是正和新识的白俄辣妹艾莉,在自家开的七星级酒店共度良宵吗?肾疲倦的虚弱感历历在目…
可这醒来,怎么画风就不对了?
见赵枭愣在床上一言不发,那位古装少女再次发声了:“少公子,已经巳时了,您昨夜不是让珑儿早些叫您吗?”
“巳时?”
这不是古时候九点到十一点的时间说法吗?想着,赵枭心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。他面色严肃,双目紧盯着珑儿问道:
“现在是何年?”
名为珑儿的少女抬起头,姣好精致的小脸上有些疑惑。但她没有丝毫迟疑,立刻回应了赵枭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题。
“回少公子的话,现在是中平二年。”
闻言,赵枭面色一怔,随即淡淡开口道:“珑儿,伺候本少更衣。”
“是。”
说着,珑儿从竹床前的小木几上,取过一件复杂繁琐的青色宽袖大衣。见此,赵枭翻身下床,行至其身前展臂而立。
珑儿的动作很快,不多时便将这件复杂的衣襟穿戴在了赵枭身上。
赵枭见其像是演练过数百遍般熟练的手法,不由加重了内心的疑虑。在少女为自己系带之时,他不动声色的问道:
“珑儿,今日我是何行程?”
“回少公子的话,您大伤初愈,近期不用去府衙,养好身子就行了。老爷让您出府随意走走,这样伤势也好得快。”
“嗯,那便去走走。”
赵枭没有再多说什么,更完衣后便在珑儿的指引下前去偏堂用饭了。
在没出府、还未看到实实在在的铁证前,他不能仅凭少女的一口之言便断定现在的处境。毕竟中平二年…
那可是东汉末年!
自己一个二十一世纪的集团阔少,又怎会无端穿越到那个军阀割据、群雄逐鹿的乱世?可他又不得不防,万一…
是真的穿越了呢?
那自己东问西问,所表现出的异常,会为自身带来什么样的处境?
想都不用想必然不是好的。在一个陌生的环境,局势、情况都不清楚时,闭上嘴多观察才是真理,毕竟言多必失。
说的越多,破绽越多!
……
用完饭后,在沿途来往仆人们谦恭的问好声中,赵枭来到了府邸的大门口。
一直为他引路的玲儿突然上前,朝着内门护院中的为首之人大声说道:“赵二,你带两人随公子出去走走。”
“公子大伤初愈,你等可给我提万个心!不得出半分差错!”
说完,玲儿转过头,温柔无比的朝赵枭开口:“少公子,我不能出府…您出去可定要注意安全。若身子有丝毫不适,立刻喊人回来报信儿,轿夫一直在侯着的。”
“谢谢,辛苦你了。”
赵枭朝玲儿微微一笑,他能感受到这姑娘对他的好来自真心。
就连刚刚用肉粥时,她都要先舀一勺试试温度,唯恐自己烫了嘴。那种种潜意识里的反应,那关切无比的眼神…
造不了假。
其实还未出门,赵枭内心已然知晓,自己估计是真穿越了…就凭这玲儿,若是演的,去奥斯卡拿个影帝没啥问题。
怎会搁这和自己兜圈子呢?
“没…怎么,怎么能这么说,奴婢是赵家的家生奴,这是应做的…”
看了眼一脸惶恐、不知所措的珑儿,赵枭不再言语。古时候女子地位很低,自己若是表现出对她太好,未必是好事。
来到这,就要遵守这里的规矩,除非你有打破规则的能力。
想到这,赵枭看向内门护院中为首之人。那是名五大三粗的汉子,看来约摸着有个一米八几的身高,灰色的护院制服比较宽大,却仍被他的肌肉绷的鼓囊囊的…
这人看上去就很能打。
那赵二见赵枭看来,立刻双手抱拳,大声喊道:“俺定保公子爷安然无恙!”
见此,赵枭嘴角一勾,这汉子看起来憨憨的、不太聪明的样子。想必套话定会容易许多吧…这样的耿汉,他喜欢。
想到这,赵枭上前拍了拍赵二的肩膀,笑眯眯的说道:“我看你行!”
……
走在黄泥街上,听着四周摊贩的叫卖声,赵枭心情十分低落。
自打出赵府的那一刻起。
他就未发一言。
虽然心中早有预想,可赵枭仍希望这只是个玩笑。但当他亲眼看见那黄泥土地,看见那面黄肌瘦、不断来往的行人过客时,他就知道那故乡…回不去了。
亲人挚友的音容笑貌仍在脑海中翻转,仿如昨日,可自己已然成为过客。
想着,赵枭噙着泪,朝着脑海中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道别。
父亲、母亲,保重身体!孩儿不孝,不能在膝前侍奉二老了。
二弟、三妹,照顾好爸妈。
“公,公子爷,您怎么…”
魁梧巨汉赵二发现了赵枭的异样,以为他身体不适,赶忙出声问道:“要不,先回去歇歇?改日再走也不迟。”
“继续走。”
“喔,得令!”
“风沙迷了眼罢。”
说着,赵枭洒脱的一甩头,眼中那一点晶莹随之而落。既来之则安之,苦苦思念家人,已是无用,势不可逆转。
愁坏了身体,反倒不美。
与淡淡哀伤并存于赵枭心中的,是一种和平年代从未有过的野望!
这里危险,却充满机遇!来此不成就一番大业,配的上吾名中的枭字吗?
想着,赵枭握紧双拳,只感到一股豪气油然而生。他虽非熟读史书之士,可对这家喻户晓的三国并不陌生。
虽不了解确切的细节,却也知晓大概的走向,凭这先知先觉的记忆…
成就大业,不是梦!
在这打下一片天下,封疆拜候,也不负我赵家列祖列宗了!即便在这过程中,不幸命陨逝去,又何妨?
来此乱世,碌碌无为吗?
大丈夫何惧生死也!
想着,赵枭抬起头,扫视着四周破败的土砖小房。眼中的迷离已不见,取而代之的是无穷的自信与坚毅。
“继以天命,得以重生。”
“剑指天下,枭傲三国。”
甲一卷首章涿县赵氏
街上,赵枭已经平复好了心情,他看了眼身旁铁塔般的巨汉,像是不经意般问道:“赵二,吾养伤这段时间…”
“对府外之事不甚了解,近期可有大事发生?你且一一说来。”
赵二闻言,不假思索的说道:“确实有些大事,不过公子爷…俺是个粗人,消息也都是坊间里流传的,不一定准确哈。”
“无妨,你且细细说来。”
听到这话,赵二摸了摸脑袋,将身子朝赵枭凑了过来,轻声说道:“那巨鹿张角的黄巾军,好似却发强大了,还有…”
说着,赵二朝四周张望了一下,见没人关注自己一行人后便要再说,却被赵枭一把拦住:“打住,先不说这话。”
“你且开路,我等去外边走走。”
“是。”
赵枭看着前方引路的巨汉,双目微眯,面露思索之色。张角黄巾军么?那么自己现在身处的时代确实是三国无疑了。
在这个时间段,曹阿瞒、刘玄德、孙仲谋都还未上得了台面。如果可以寻到其阵营支柱,先一步招来为己所用,岂不美哉?只不过…自己现在在哪个位置?
又到底是何身份?
这又不能直接问…
想着,一行人走至县城城门口,赵枭第一时间就朝城门上的巨大牌匾望去。只那瞬间,人便定在了原地。
涿…涿县?!
“公子爷,怎么了?”
赵二见赵枭双眼圆睁,一副错愕之相,赶忙开口问道:“身体可有不适?”
赵枭却没有理赵二,他的大脑正在飞速的转动。涿县?涿县!这不正是演义里桃园三结义的那个涿县吗?!
赵府…赵家,莫不是涿县那个赵县令的家族?自己是涿县县令的小儿子?!
难怪…一切都对的上了!
就在这时,两名披甲骑士从城外奔来,他们一边挥舞着一摞黄色的榜单,一边大声呐喊着:“刺史有令!”
“黄巾程远志部,率贼兵犯我幽州边境!贼势浩大,州兵恐难抵挡。郭刺史特令众县郡自发募集义兵,保我幽州太平!”
闻言,县城门口正要出城的平民们停下步伐、议论纷纷,一片好不热闹。
而赵枭却感到十分焦急,他清晰的记着,桃园三结义,不正是在各县郡贴上募兵榜文那天发生的吗?没碰到也就算了…
可恰好穿越到这涿县,若是还让刘备将关羽张飞收入麾下…
那赵枭就可以买块豆腐撞死算了,再别提什么争霸天下的野望了。
当务之急,是先阻止刘关张三人见面!再不济也要给他搅黄咯!可他们三人今日都会前来看这榜单…该如何是好?
赵枭脑筋疯狂转动,他在全力思考着自己手上有什么牌可以打出。
赵二?还有两个不知名的护院?
不行,这还不够!
或者阻止骑士贴布榜文?
不行,这是刺史亲令。
就在这时,赵二忍不住再次出声了:“公子爷,您没事吧?”
公子爷?公子爷!
闻言,赵枭双目一亮,瞬间就想到了办法。自己可是这涿县县令的儿子啊!在东汉末年这个皇权衰弱的年代…
地方官就是土皇帝!
计从心来,赵枭没有丝毫犹豫、立刻转身,目光灼灼的看向赵二。后者见到赵枭如此严肃的神情不由愣了一下。
“赵二,我能否信你?”
赵二闻声,二话不说一把将护院制服扯开,露出了坚硬结实的胸膛。他拍了拍心口,朝赵枭肃声开口:“公子爷!”
“俺老娘患病无钱医,全靠赵县令仁慈允以银两资助,这才保下命来!从那以后,俺牛二的命就已经是赵家的了!”
“俺可以将心剖出来,让公子爷明辨是非,看看是不是白的!”
看着满脸认真,面容坚毅的赵二,赵枭点点头。他拍着前者的肩膀,同样认真的肃声开口:“那行,赵二你听好了。”
“你立刻去县衙寻一班衙役前来助我,记住,一定要是忠于我赵家的!”
“是!”
赵二根本没问原由,他狠狠的扫了眼另外两个伴行的护院,大声说道:“虎子、阿饼,你们俩保护好公子爷!”
说完,这个铁塔般的黝黑壮汉,头也不回的朝着县衙奔去。
看着赵二渐行渐远的背影,赵枭转过头,看向另两个护院。
只见那两人早已不自觉的贴在自己身旁,不断左顾右盼的看着来往的人群,一副注意力极其集中的警惕模样。
赵枭见此暗自点头,这古时候世家豢养的家丁还真是忠诚,基本上不会划水。
“放心吧,没有危险。”
赵枭轻声说道,情况也确实如此。此次就算失败,也无非就是没收拢到那两名名震天下的虎将,倒也没什么危险。
不过那两名家丁闻言,却没有丝毫放松。都去请衙役了,还没危险?
赵枭见此,也不在这个话题上多言,他凝声开口:“虎子…阿饼是吧?”
“我等在!”闻言,那两名护院赶忙转身朝赵枭低头抱拳。
“你二人立刻在这城门四周去寻,若见县城大户张屠户,或一红脸长须汉子,立马回来禀报,吾且在原地等候。”
“这…”
两名护院面面相觑,一时无言,就这样保持着抱拳的动作僵在原地。
“有何难处?还不快去!”
赵枭见此,眉头一皱。不过瞬间便猜出这二人定是担心自己安危,内心也不由稍暖,接着他放缓声调再次开口:
“此乃涿县,民风淳朴。再加上此地乃县城之口、一县重地,有城门甲士维持治安,你等只管放心前去罢!”
二人闻言将头微抬,齐声开口:“回府公子大可责罚我等,但这险…”
“我二人确实不敢冒。”
“你,这是家令!你等岂要违抗主家之令,做那不忠之人?”
听到这话,两名护院面露挣扎之色,在古时不忠之名…太重了。可即便如此,他们仍未动半步。
赵枭见此话有效,继续开口:“这样吧,留一人伴吾在此地,可行?”
闻言,护院们暗松一口大气。
他们对视一眼,立刻分出一人极速朝来往人群中奔去,不多时便没影了。赵枭见此也没闲着,开始朝四处看去。
只见那两名骑士已经下马入城,正在城口文员的指示下,张贴榜告。
刺史来令的消息,也随着来往平民的移动,传遍全县。许许多多的人流从涿县各处涌来,汇成一股汪洋,直指城门口。
或许是今天正好是赶集之日的原故,那密麻的人流,竟不下万人!
还好那两名骑士所带榜文不少,在城墙沿途每隔三百步便张贴一文,不然定会引发几十桩踩踏事件。
赵枭虽在前世电视中看过万人齐聚的场面,可亲眼所见又岂是电视可以比拟,一时间竟不由感到有些震撼。
不过内心却爆出万丈豪情。
涿县,可是他老子在掌管!若举大旗,只要有钱,便是十中选一,也能在顷刻之间拉起一支千人的队伍!
钱,有天使投资人张飞,再加上自己赵家的资产,扛一段时间问题不大!
正所谓万事开头难,只要扛住了前期,后面的路自会好走许多!
第二章无证贩履
随着一张张榜文贴布在城墙上,城门口的民众也越聚越多。
赵枭不得不左顾右盼、频频转头,才能保证自己这一片没有漏网之鱼。
但迟迟没见到张飞关羽的身影,这使赵枭内心焦灼万分。要是刘关张三人在其他布告区域相见,那可就万事休矣!
正当赵枭心急如焚之时,一个人影迅速朝他奔来,正是那派出去的护院!
赵枭见此心中一喜,赶忙朝护院迎去。不到十息,二人便碰上,只见那护院大喘着气、朝赵枭抱拳开口道:“公子爷,幸不辱命,呼…那张屠户朝东城墙去了!”
“好!快快引路!回去我必有重赏!”说着,赵枭跑了起来,还没几步又立刻回头朝另一个护院开口:“你在这等候赵二…”
“引他和衙役前来见我!”
“是!”
……
在名为阿饼的护院带领下,没多久赵枭便来到了东城墙。这边人不算多,所以赵枭一眼便认出了张飞…还有那刘备!
这倒不是赵枭慧眼识珠,只是这二人都太过显眼。张飞身长八尺、豹头环眼,个头比那赵二还要大块,且不说气质…
就这体格,已经和一旁那些面黄肌瘦的平民形成了鲜明对比。
再者说,他那名贵绸缎制成的衣饰,也从侧面说明了他大户的身份。而在这涿县中,大户里这般模样的,也就张翼德独一人了。
至于刘备,那耳垂都快贴到肩膀了,只要不是瞎子都能认出来。而其背后的一担稻草,更是印证了他的身份。
见此赵枭眉头紧皱,因为这二人都正朝榜文走去,距离堪堪不过百步!
赵枭之所以派人去找衙役,就是打算通过官方来控制刘备。如若直接喊护院抓住他倒也没啥,可就怕遇到这种情况。
张飞要是多管闲事…
还真不好处理!
事已至此,只能暂且拖延,只希望赵二来的快些!实在不行,也只能毁了这个机会罢。想着,赵枭看向身旁的阿饼,快速开口道:“那刘备你可识的?”
“小人识得,他长住在城东,以贩卖鞋履为生。”护院马上回应道。
“好,你立刻以买鞋为借去拦住他!记住,拖的越久越好!”
“是!”
阿饼看着赵枭凝重的神色,也知事关重大,二话不说便朝刘备疾驰而去。
……
“刘鞋郎,可有新做的履?”
刘备听到有人在喊,不由顿住脚步,朝声源之处望去。只见一道人影朝自己疾奔而来,那人边跑边喊:“刘鞋郎!”
“上好的草鞋给我来十双!”
刘备闻言双目一亮,上等草鞋很少有人购置。毕竟穿草鞋的多半都是贫贱之人,有鞋穿就不错了,哪还会买高等的?
这上等草鞋,他编过三双。要价高出寻常草鞋七成,却没人买,也就放在家里积灰了。不想今日竟有人要,还一来就是十双!这可顶自己大半个月温饱之耗了!
想着,那发声之人已至眼前,刘备笑着开口:“买家,上等草鞋一双可要八十钱,十双就是八百钱,可是真要买?”
阿饼闻言,眼珠一转,顺着刘备之言问道:“可否便宜些许?”
听到这话,刘备笑道:“哈,小本生意,小本生意…这样,你若诚心买,十双一共七百二十钱,当我白送你一双。”
阿饼没说话,表情挣扎、面露迟疑之色,在刘备脸上出现少许不耐之后,才轻轻点头:“行,但要上好的!”
“莫拿烂鞋欺我。”
“买家说笑了,我刘玄德的草鞋,那质量都是一等一的。不过鞋还在家,等我先看了太守榜告,再去取来。”
阿饼闻言微微点头,忽然又像是想起什么般发声问道:“你的鞋是什么草编成的?硌不硌脚?那样买来也无用。”
“是稻草,草鞋都是用稻草。稻草棉柔,岂有硌脚之理?”
“是哪的稻草?”
“城郊东山下的稻草。”
“那里的草质如何?”
“……”
看着远处交谈的刘备二人,赵枭暗自点头。这阿饼拖延时间的功夫,倒是超出他的预期,还是个人才啊。
不过那张翼德已经走至榜前…不能再拖了,可那关云长在哪?就在这时,一声呼喊从背后传来:“公子爷,人请来了!”
赵枭闻言内心一喜,猛然转身,只见赵二正引着五六个衙役跑了过来。
那衙役们见到赵枭,纷纷躬身、拱手行了一个礼:“赵公子。”
“客气了,各位快快免礼!”赵枭赶忙上前,将众衙役一一扶起。
见县太爷的儿子对自己等人如此客气,众衙役只感到十分受用。其中为首之人抱拳说道:“赵公子,我是县府五班衙役的班头胡勇,敢问有何吩咐?”
赵枭闻言,笑着摇头:“不是吩咐,都是自家兄弟,权请朋友们帮个忙。事出突然,完事后各位务必来一起饮酒。”
说着,赵枭指向刘备,朝衙役班头胡勇轻声说道:“如此这般…”
“清楚了吗?”
“这有何难,公子放心!”
胡勇应完话,点齐兄弟,一行衙役气势汹汹的朝刘备走去。
赵枭见此微微点头。作为县令之子,调动这些最基层的衙役,他本不必这么客气,完全可以很直接的使唤众人。
但他不会怎么做,倨傲的人死的往往是最早的。如果手下是因为身份才跟着你,那当你没了身份时,就一无所有了。
便是直属的手下,也要以礼相待。只有给予足够的尊重,才能为自己打下坚实的基本盘。要让别人跟随的,不是身份…
而是你这个人。
这也是汉高祖刘邦的秘诀,无论三教九流、地位尊卑,都以礼相待!
想着,赵枭朝身旁的赵二又问了几句话,便径直向榜文前的张飞走去。
……
榜前百步处,阿饼仍在发问。
“最后一个问题。”
“你割草用的是哪种镰刀?”
“……”
听到这话,刘备嘴角有些抽搐。纵使他脾气温和,回答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问题,也不由感到有些烦躁。
“买家,那鞋履是好是坏,待我观榜回去后,取来一看便知,莫要再问。”
说完,刘备只感到胸口莫名有些心悸,似乎什么东西正要离他而去,这种怅然若失的不安感一时间使他心神不宁。
接着,刘备猛然转身,径直朝榜文处奔去。他只觉得冥冥之中,榜单那好似有什么在召唤着他,重要性…
远超这十双草鞋!
就在这时,一声爆吼突然响起!
“刘备!你事发了!”
刘备还没反应过来,只感到眼前一花,就被两个衙役扑倒在地。
“你无证贩履,往日我等见你生活不易,也不追究,可你竟以西山败草制履,以次充好、滥竽充数!”
“徐老实在你那买了鞋,耕作时鞋口崩裂致其摔倒,头撞石而昏迷不醒。他老娘就靠他来养老,你还有良心吗?!”
刘备只感到有些莫名其妙,他强忍着痛,大声反问道:“徐老实是谁?”
“还有,我的履都是东山下的稻草制成,才不是西山的败草!莫要污我清名!你去问问我的老顾客,哪个不是都说好!”
胡勇闻言嘴角一勾,冷笑着开口:“以前好又如何?现在开始杀熟了呗。”
“你…你这是诬陷!”
“你呢?狡辩?”
一行人动作闹的极大,四周的行人纷纷转头望来,那榜前的张飞也是如此。
张飞见刘备一直喊冤,声音婉转悲戚、不似有假,也觉得有些不对。正要行去问个明白时,刘备一旁的阿饼开口了。
“他刚与我交谈时,曾不慎说出他的稻草来自西山,原来如此啊!”
“什么?!住口!你我第一次相见,为何凭空污我清白!?”刘备见阿饼面不红心不跳的污蔑自己,不由眦目欲裂…
恨不得将阿饼撕成碎片。
四周的民众们见此,也不由连连摇头。更有甚者,朝刘备啐起了口水。
“没想到啊,平日里瞧这刘备像个正人君子,结果是这德行。”
“唉,还想狡辩,啧啧啧。”
“知人知面不知心啊!”
听到民众们的议论声,胡勇嘴角轻勾,感到火候到了便厉声开口道:“好啊!人证在此,还敢狡辩?张二、张三!”
“把这黑心的贩子带走!”
“是!”
“你这是诬陷!你们这是诬陷!”
“得了吧,你这黑心贩子。”
“我冤啊!”
看着被拖走的刘备,张飞摇了摇头。他没多想,继续看起了榜文,黑了心的腌臜东西,张爷爷还真差点被你骗了去。
赵枭见此悬着的心放了下来,他面色平静的缓步走至张飞身旁佯装看榜。看了会,突然像是情不自禁般悠悠的长叹了口气。
张飞闻声眉头紧皱,转头朝赵枭厉声说道:“大丈夫不与国家出力,何故长叹?”
赵枭听到这话,内心窃喜,表情却未变丝毫,庄重的朝张飞答到:“吾何尝不愿为国出力?只是缺乏臂膀罢!”
是的,赵枭并不只是想要阻碍刘备收服张飞关羽。那样做根本不需这么复杂,他是想借着这个看榜的机会…
将刘备彻底取而代之!
他想的是让自己在今天,与张飞关羽二人结为兄弟,来个新桃园三结义!
虽不知关羽现身在何处,但先把张飞收了,那也是巨大的收获!
第三章解良关羽
张飞闻言,面露思索之色,喃喃自语道:“缺乏臂膀?”
“正是。”
说着,赵枭朝张飞抱拳:“吾观阁下一身豪意、气势非凡,敢问壮士尊姓大名?”
听到这话,张飞哈哈一笑,大声回道:“某姓张,名飞,字翼德。世居涿县,颇有庄田,屠猪卖酒,专好结交天下豪杰。恰才见公看榜而叹,顾发此问。”
赵枭闻言面露欣喜之色,笑着说道:“原来是张义士,久仰大名!”
说着,赵枭的眼神像是不经意间瞟到榜文一般,面色瞬间由喜转悲,悠悠说道:“吾姓赵,名枭,字鸿顺。”
“乃涿县赵县令之子。”
张飞闻言面色一变,正要发话。赵枭却抢先一步,继续说道:“今闻黄巾猖乱,天下民不聊生!枭怜悯苍生,有志欲破贼安民,恨力不能,无义士所用…”
“顾发长叹耳!”
此言此语,铿锵有力,使四周豪士无不心怀激荡,面色泛红。一时间张飞眼中,赵枭那瘦削的身影变得无比伟岸。
“是某肤浅了!”
张飞突然大声开口:“某闻赵县令虽英雄一世,其三子却都是怕死贪生之辈。今日得以一见公子,方知是某肤浅了!”
“公子胸怀大义,那些坊间谣传定不攻自破!至于无义士无钱粮所用,这有何难?!吾颇有资产,当招募乡勇…”
“与公共举大事!!”
赵枭闻言欣喜万分,握住张飞之手,大声道:“阁下乃真义士也!”
说着,赵枭心中也不由感到些许后怕。还好刚刚张飞面色一改,他并没由此而停下口中之话,不然怕是要祸事。
看来自己这前身,名声不甚好啊…
就在此时,忽得雷声大作、狂风席地,天空乌暗一副暴雨将倾之势。
张飞见此,反握住赵枭之手,朝周围不知何时围拢而来的数十壮汉高声开口:“诸位若有与某二人共诛逆贼之勇,尽可前往城内张记酒馆吃酒,某分文不取!”
话音落下,二十余壮汉纷纷响应,一行人浩浩荡荡朝城内走去。
……
午时,张记酒馆坐满了人。
酒馆主体是一双层小楼,装潢简约却十分大气。花里胡哨不实用的饰物一样没有,该有的设施再贵也能见到。
这种风格很张飞。
“来,喝酒!”
张飞从一旁的小二手中,取来两坛泥封的美酒。再挑出一坛外观更为完好的,放在对坐的赵枭面前道:“某家自酿的!”
赵枭见此笑着点头,握住泥封下的红布用力一揭,泥土剥落…
一股桃花香气四溢而出。
刹那,满室桃花香!
赵枭闻味双目一亮,他本以为东汉的酒水制法简易,难登大雅之堂。可前世尝尽世间美酒的他,这酒味仅需一闻…
便知定是极品!
而赵枭前世只有两个嗜好:女人与酒。即便穿越到东汉多了个夺天下的喜好,前两者却并未改变,闻此香味哪还能忍?
一时间见猎心喜,赵枭闭嘴不言,酌满一杯便径直送入嘴中。
而张飞就在对座乐呵呵的看着赵枭,他很喜欢见人沉醉在自家这桃花酿上,这是对他老张家数代酒艺的认可。
清冽的酒水入喉,几在瞬间便化为一股桃香,沁入心田~
感受着腹中微微泛起的热意,品着满嘴的留香,赵枭不由情不自禁的称赞道:“清酒入喉,唇齿留香!”
“醉人在酒亦在花!”
“好!好酒!”
张飞闻言呵呵一笑,黝黑粗壮的大手指了指桌上的酱牛肉:“肉也是极品,某最爱在店后桃园饮酒吃肉,好不快活!”
“若不是现在大雨滂沱,某定…”
“小二!快斟酒来吃!”
“我待赶入城中募兵处投军!”
一道雄厚有力的声音打断了张飞的话语,只见一个高大的绿袍汉子正推着一辆装满绿豆的小木车走入店来。
闻声,赵枭、张飞连同店内众人纷纷转头望去。只见那绿袍大汉身长九尺,胡须竟独占两尺…汉子面红如枣,浓眉下的丹凤眼炯炯有神,相貌堂堂看起好不威风!
只消站那,一股磅礴的气势便油然而生,寻常人竟不敢与其对视!
“客官,我家掌柜的说了,今日小店不对外开放,所以您请去别处吃吧。”小二强忍着红脸汉子的威势,快速说道。
“开店不对外迎客?倒是稀奇,不过既然不对外开放,那这些是何人?”红脸汉子闻言倒也不恼,伸手指向店内的食客。
“他们是要跟随我家掌柜去讨贼的义士,今日小店全为他们…”
“讨贼?关某也是去投军讨贼,为何不迎?!”红脸汉子脸上出现几分怒意,这小二莫不是在说他关羽不是义士?
“这…这不一样啊!”
“有何不同?!”
“没什么不同!壮士要参军讨贼即为义士豪杰!酒店小厮不懂罢,莫要在意。来,壮士快来与我二人同座吃酒!”
红脸汉子闻言面色稍缓,朝发声之人望去,只见那是名身着青色宽袖锦袍的男子。男人身材瘦削、面容俊朗,气度沉稳不凡,一眼便知是有些许身份之人。
赵枭见汉子望来,缓缓起身拱了拱手:“吾观阁下气度非凡,且言语投军,定是豪义之人,快来与我二人同座吃酒!”
“好!”
红脸汉子毫不拘束,大步走至赵枭这桌,大大方方的入座。
张飞见其这副豪迈的姿态,也感到很对胃口,不由眼前一亮,大声道:“小周,来,上酒!再拿几盘好肉来!”
“是!店家!”小二闻言再没有丝毫迟疑,赶忙朝后厨奔去了。
桌上,三人相互对视着。一言不发,却并未感到丝毫尴尬。
“吾赵枭,字鸿顺,敢问壮士何许人也?”赵枭开口打破了桌上的沉默。
红脸汉子闻言,抚着那乌亮柔顺的长髯道:“我姓关,名羽,字长生…后改为云长,河东解良人也,因…”
说着,红脸汉子看着赵枭和黑脸糙汉张飞,顿了顿才继续说道:“因本处豪强仗势欺人,吾看不下去将其杀之。”
“故流落江湖,已有五六年矣…今闻此处招军破贼,特来应募。”
张飞闻言连连点头:“杀的好!关壮士不畏强权,敢于伸张正义,某敬佩不已!来,壮士与我共饮一杯!”
说着,张飞为关羽斟了杯酒,二人对碰后便一饮而尽。
美酒入喉,热气上涌,关羽的脸更红了。他朝赵枭拱手问道:“我刚闻小二所言,店内尽是前往破贼的义士…”
“敢问朋友二人也是要投军应募?如果是那且甚好,我等同去也有个照应。”
赵枭轻轻点头:“我等确实要前往破贼,不过却并不是投军。”
“那…”
“汉军未经战事久矣,战力低下。恐我大汉,唯有左中郎将黄埔嵩等名将之后所部可称精锐,而地方军队则不堪一击…”
“若非如此,黄巾岂能不断做大?”
关羽闻言双目微眯,也觉得赵枭之言有理,不由发问道:“那阁下之意?”
“报效国家的方式有很多。与其投军听命于上头,束手束脚未必有成效,不如响应朝廷最新号召,自募乡勇为义军。”
“这样打哪,怎么打,我等自行决断,也免去上头胡乱指挥之可能!”
听着,关羽连连点头。他只感觉赵枭之言有理有据、逻辑清晰,在其说完后关羽没有多想,直接开口:“既然如此…”
“算我一个!”
赵枭张飞二人自然一口应允,三人越发熟络起来,一时桌上笑谈声络绎不绝。
交杯换盏,酒意正酣,赵枭突然轻叹一口气,瞬间便引来二人的关注。
“吾虽有二亲兄弟,却并未有过共通之语。今日与二位好汉一见如故、相谈甚欢,若二位是吾骨胞兄弟,该有多好!”
张飞闻言像是被点到什么般,双目一亮大声说道:“不如!”
“不如我三人结拜为兄弟?!”
“虽无血脉之亲,却以义理相结!生死与共,有福同享有难同当!”
“好!”
赵枭和关羽异口同声的喊道,二人不由对视一眼,哈哈大笑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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